第七百零四章你能不能當我的閼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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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長時間以來都會錯了意，但王子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。他深吸一口氣，大聲說：“芊芊姑娘，我要當一個好汗王，你、你你能不能當我的閼氏？”
濟濟格見周圍一片茫然，貼心地給不懂蠻族話的人解釋：“閼氏就是你們說的王妃。”
不過就算他不解釋，越九霄和姜綺羅也能猜到是這回事。
大家聽完，紛紛燃起看好戲的八卦之心，這可是當著所有部落首領的面求婚啊！這就是昭告草原啊！比對著蒼天起誓還要鄭重，畢竟誰也沒有真正見過天神，而背叛當著全草原立下的婚誓可是走到哪裏都要被鄙夷的。
誰知芊芊搖頭，答得嘎嘣脆：“不行。”
眾人愕然，這也太不給新汗王面子了，說好的溫柔婉轉的中原姑娘呢？
王子只是“哦”了一下，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麽丟人的，畢竟芊芊姑娘是神仙一樣的人物，區區汗王怎麽配得上呢？
但是他總有一點不甘心，問道：“為什麽呢？”
各部族的首領紛紛扶額，汗王啊，這種問題就不要問了，非逼著人家把“看不上你”這話明說出來嗎？
芊芊答道：“因為我不會。”她會殺人，會打架，但是當王妃？她不會。
眾人再度絕倒，原來王子不怕跌面地追問下來還是有好處的。
王子呵呵傻笑著，對芊芊說：“沒事沒事，不會不要緊的，我也不會當汗王！”
說得好像還很驕傲一樣！草原各部的頭領齊刷刷地想要揍他，擁立這麽一個二楞子汗王，他們草原的臉往哪兒放？
不過轉念間他們釋然了，就算這個新汗王再怎麽不靠譜，也比反對通商、謀求私利的赫哲要好太多了。
王子壯起膽子，握住芊芊的手：“我會努力學習當個好汗王，你也可以慢慢學怎樣當我的閼氏！”
“就像切磋武功那樣嗎？”
王子回想一直以來挨過的打，忍過的痛，心裏有點慌。但是他終究還是戰勝了膽怯，點頭道：“是的！”
越九霄忍不住笑了，他已經能預見王子幸福而疼痛的後半輩子。
濟濟格笑得很無奈，這樣胡來也能追到喜歡的女人，讓他覺得有點不公平。但一碼歸一碼，他率領其餘六部的頭領跪地行禮：“祝福汗王與閼氏長壽安寧——”
同來的各族族人與族長一般恭敬地行禮，越九霄拱手行禮，以中原的禮節祝福王子和芊芊大概很不安寧的姻緣。皇甫軍士兵見他如此，各自執軍禮祝賀。
盡管白河部的精兵被赫哲掌控，然而赫哲已死，那些士兵的家又是白河部的，他們只有重投汗王這一條路，想來也不是問題。
至此，王罕再不是王子，他是被草原七部，甚至敵對的中原人一同公認的新汗王了。
王子喜不自勝，把他們一一扶起，下了他的第一道汗王令：“去戈壁接我的族人，然後回我的白河部，我們不醉不歸！”
回去路上，越九霄派手下人接回了白河部的族人，順便也讓他們把大捷的消息帶給姜大器和飛魚，他們在這場布局裏可說是關鍵，越九霄一度擔心姜大器去給馬賊頭目透風時會不會露餡，但是看起來一切順利。
看來綺羅說得對，她這個哥哥有種幹壞事的天賦！
“為什麽看著我笑？”姜綺羅正在騎馬，察覺到他飄忽忽的目光，覺得他又在想什麽壞主意。
“看著芊芊和王子兩小無猜的樣子，真羨慕啊！”
姜綺羅瞪他一眼道：“人家兩個一個天真一個無邪，當然兩小無猜。你這種老狐貍還想無猜？知道我天天防備你的鹹豬手多辛苦嘛！”
越九霄十分輕浮地湊過來：“那就不要防備嘛！來，好久沒有見到你，讓我先親一親！”
“離我遠點！你這個色狼！”
幸好聽得懂中原話的士兵都被派走了，濟濟格也在和其餘部族首領議事，否則她這一嗓子真是要把中原的臉丟幹凈了。
午夜時分，諸事已平，接受赫哲收買者自然伏誅，其餘只是追隨上司命者得了新汗王的寬恕，感恩戴德，白河部中許久不曾有今夜的歡愉氣氛。
王罕在父親留下的金帳裏請七部首領和姜綺羅越九霄喝酒，當然忘不了他舍不得挪開眼的芊芊。
酒至一半，姜綺羅聽到馬蹄聲響，驚喜地發現是哥哥。“哥哥！飛魚先生！你們也來了？”
越九霄提著一袋子酒走出金帳，隨手拋給飛魚：“多謝二位相助了！”
飛魚把酒塞給姜大器，臉色頗為凝重：“幫主借一步說話。”
姜綺羅和哥哥面面相覷：“什麽事還要瞞著咱們啊？”
越九霄與他走到一處開闊地，若有人靠近必然躲不過他們的視線。“飛魚先生，何事？”
“馬賊的頭目，我終於想起來她是誰了！”
“哦？”
“初雲少幫主逃離漕幫之後的下落，幫主可曾查過？”
越九霄搖頭。
“也就是說，她有可能出現在塞外？”
“難道你覺得是她？”
飛魚皺眉道：“雖然我只見到一個剪影，然而我離開漕幫之前常能見到她，我自認是熟悉她身形樣貌的！我想我不會看錯！”
馬賊背後的頭目是初雲？真是越九霄不曾想過的可能。如果是，那就可以解釋為何他初來塞外就會被馬賊追殺。
越九霄搖頭：“可她孤身逃亡，如何能收服這一群虎狼一樣的馬賊？”
“錢。”
越九霄沈吟片刻，忽然想明白了，他只說了兩個字：“董承。”
江南富戶董承家被查抄時，家中財富所剩無幾，除了家具古玩等不易搬動者皆不知所蹤，調查他錢莊賬目也不得其所。
那會不會都是給了初雲？畢竟他們有共同的仇恨對象，也就是他和綺羅。
“如果真的是她，我絕不饒恕她！”飛魚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。漕幫雖然也是官府看不上的幫派，卻絕不做殺人擄掠的事，身為漕幫少幫主，連祖宗的訓誡都忘了，他也不會再估計初幫主的知遇之恩了。
越九霄飲下一口烈酒，胸中的熱氣在空中凝成水汽。他曾很盼望著不再知道初雲的下落，因為初雲若無影無蹤，就是放下了前塵，而她若再度出現，必然是狠絕的報覆！
而越九霄上一次在漕幫秘密牢獄裏的留情已然還清了初幫主的恩情，這一次，他也不會手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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濟濟格見周圍一片茫然，貼心地給不懂蠻族話的人解釋：“閼氏就是你們說的王妃。”
不過就算他不解釋，越九霄和姜綺羅也能猜到是這回事。
大家聽完，紛紛燃起看好戲的八卦之心，這可是當著所有部落首領的面求婚啊！這就是昭告草原啊！比對著蒼天起誓還要鄭重，畢竟誰也沒有真正見過天神，而背叛當著全草原立下的婚誓可是走到哪裏都要被鄙夷的。
誰知芊芊搖頭，答得嘎嘣脆：“不行。”
眾人愕然，這也太不給新汗王面子了，說好的溫柔婉轉的中原姑娘呢？
王子只是“哦”了一下，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麽丟人的，畢竟芊芊姑娘是神仙一樣的人物，區區汗王怎麽配得上呢？
但是他總有一點不甘心，問道：“為什麽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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芊芊答道：“因為我不會。”她會殺人，會打架，但是當王妃？她不會。
眾人再度絕倒，原來王子不怕跌面地追問下來還是有好處的。
王子呵呵傻笑著，對芊芊說：“沒事沒事，不會不要緊的，我也不會當汗王！”
說得好像還很驕傲一樣！草原各部的頭領齊刷刷地想要揍他，擁立這麽一個二楞子汗王，他們草原的臉往哪兒放？
不過轉念間他們釋然了，就算這個新汗王再怎麽不靠譜，也比反對通商、謀求私利的赫哲要好太多了。
王子壯起膽子，握住芊芊的手：“我會努力學習當個好汗王，你也可以慢慢學怎樣當我的閼氏！”
“就像切磋武功那樣嗎？”
王子回想一直以來挨過的打，忍過的痛，心裏有點慌。但是他終究還是戰勝了膽怯，點頭道：“是的！”
越九霄忍不住笑了，他已經能預見王子幸福而疼痛的後半輩子。
濟濟格笑得很無奈，這樣胡來也能追到喜歡的女人，讓他覺得有點不公平。但一碼歸一碼，他率領其餘六部的頭領跪地行禮：“祝福汗王與閼氏長壽安寧——”
同來的各族族人與族長一般恭敬地行禮，越九霄拱手行禮，以中原的禮節祝福王子和芊芊大概很不安寧的姻緣。皇甫軍士兵見他如此，各自執軍禮祝賀。
盡管白河部的精兵被赫哲掌控，然而赫哲已死，那些士兵的家又是白河部的，他們只有重投汗王這一條路，想來也不是問題。
至此，王罕再不是王子，他是被草原七部，甚至敵對的中原人一同公認的新汗王了。
王子喜不自勝，把他們一一扶起，下了他的第一道汗王令：“去戈壁接我的族人，然後回我的白河部，我們不醉不歸！”
回去路上，越九霄派手下人接回了白河部的族人，順便也讓他們把大捷的消息帶給姜大器和飛魚，他們在這場布局裏可說是關鍵，越九霄一度擔心姜大器去給馬賊頭目透風時會不會露餡，但是看起來一切順利。
看來綺羅說得對，她這個哥哥有種幹壞事的天賦！
“為什麽看著我笑？”姜綺羅正在騎馬，察覺到他飄忽忽的目光，覺得他又在想什麽壞主意。
“看著芊芊和王子兩小無猜的樣子，真羨慕啊！”
姜綺羅瞪他一眼道：“人家兩個一個天真一個無邪，當然兩小無猜。你這種老狐貍還想無猜？知道我天天防備你的鹹豬手多辛苦嘛！”
越九霄十分輕浮地湊過來：“那就不要防備嘛！來，好久沒有見到你，讓我先親一親！”
“離我遠點！你這個色狼！”
幸好聽得懂中原話的士兵都被派走了，濟濟格也在和其餘部族首領議事，否則她這一嗓子真是要把中原的臉丟幹凈了。
午夜時分，諸事已平，接受赫哲收買者自然伏誅，其餘只是追隨上司命者得了新汗王的寬恕，感恩戴德，白河部中許久不曾有今夜的歡愉氣氛。
王罕在父親留下的金帳裏請七部首領和姜綺羅越九霄喝酒，當然忘不了他舍不得挪開眼的芊芊。
酒至一半，姜綺羅聽到馬蹄聲響，驚喜地發現是哥哥。“哥哥！飛魚先生！你們也來了？”
越九霄提著一袋子酒走出金帳，隨手拋給飛魚：“多謝二位相助了！”
飛魚把酒塞給姜大器，臉色頗為凝重：“幫主借一步說話。”
姜綺羅和哥哥面面相覷：“什麽事還要瞞著咱們啊？”
越九霄與他走到一處開闊地，若有人靠近必然躲不過他們的視線。“飛魚先生，何事？”
“馬賊的頭目，我終於想起來她是誰了！”
“哦？”
“初雲少幫主逃離漕幫之後的下落，幫主可曾查過？”
越九霄搖頭。
“也就是說，她有可能出現在塞外？”
“難道你覺得是她？”
飛魚皺眉道：“雖然我只見到一個剪影，然而我離開漕幫之前常能見到她，我自認是熟悉她身形樣貌的！我想我不會看錯！”
馬賊背後的頭目是初雲？真是越九霄不曾想過的可能。如果是，那就可以解釋為何他初來塞外就會被馬賊追殺。
越九霄搖頭：“可她孤身逃亡，如何能收服這一群虎狼一樣的馬賊？”
“錢。”
越九霄沈吟片刻，忽然想明白了，他只說了兩個字：“董承。”
江南富戶董承家被查抄時，家中財富所剩無幾，除了家具古玩等不易搬動者皆不知所蹤，調查他錢莊賬目也不得其所。
那會不會都是給了初雲？畢竟他們有共同的仇恨對象，也就是他和綺羅。
“如果真的是她，我絕不饒恕她！”飛魚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。漕幫雖然也是官府看不上的幫派，卻絕不做殺人擄掠的事，身為漕幫少幫主，連祖宗的訓誡都忘了，他也不會再估計初幫主的知遇之恩了。
越九霄飲下一口烈酒，胸中的熱氣在空中凝成水汽。他曾很盼望著不再知道初雲的下落，因為初雲若無影無蹤，就是放下了前塵，而她若再度出現，必然是狠絕的報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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